广州农商行又见信托违约 事件牵扯捷成股份实控人

上月初ST中捷的一纸公告,将广州农商行的一笔25亿元,通过信托渠道借贷的款项公布在了大众视野之下。这种借由信托通道绕过信贷规模控制的影子银行业务,也给广州农商行带来了不小的风险。

由于相关业务环节中,信托仅仅是个通道,因此借贷的大部分风险,依然还是得银行自己来承担。

根据广州农商行的说法,该笔25亿借贷涉及11家公司和7个自然人。但从目前市场的反馈情况来看,仅有ST中捷披露了收到该行的追款函件,而且对于函件提到的这笔款项的存在,ST中捷的反应则是他们并不知情。

如今,这边的25亿信托谜团还未得解,广州农商行却又曝出了一起涉及金额超十亿的信托违约事件,并牵扯上了上市公司捷成股份的实控人。

近日,有知情人给新浪财经提供的数份证据表明,广州农商行于2017年5月,通过认购“新时代新价值239号定向资产管理计划”投资“渤海信托中金君合单一资金信托计划” (以下简称“信托计划”)的方式,向北京中金君合创业投资中心(有限合伙)(以下简称“中金君合”)提供的贷款,或面临收回困难的风险。

从知情人提供的信托合同来看,由渤海信托设立的这个信托计划运用资金的方式为, 2999.7万元用于认缴中金君合有限合伙人出资,剩余部分资金以贷款的方式发放给中金君合,以谋求实现信托预期收益。

图1:信托合同部分条款

该信托计划之所以会将资金融通给中金君合这么一家有限合伙机构,最重要的原因是中金君合手上持有宁波鼎亮汇通股权投资中心(有限合伙)(以下简称“鼎亮汇通”)13.8%的股权。而当时上市公司新潮能源正通过定增换股的方式对鼎亮汇通进行收购。

信托合同中则将中金君合持有的鼎亮汇通部分股权,未来能够置换的新潮能源股票,都列为了出借资金的质押担保。公开资料显示,中金君合的执行事务合伙人,中金创新(北京)资产管理有限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即为新潮能源的董事长刘珂。

除了借款人中金君合以新潮能源的股票做质押担保外,合同条款里还出现了上市公司捷成股份的实际控制人兼董事长徐子泉。

内容显示,徐子泉在该项信托计划中扮演的角色是为投资和贷款的本金及收益提供补仓、差额补足义务。此外,徐子泉还需要信托计划到期时(包括信托计划存续期间)溢价受让渤海信托持有的中金君合有限合伙份额。

而在知情人提供的渤海信托与徐子泉签订的《补仓及远期合伙企业财产份额转让合同》中还提到,在信托存续期间,徐子泉不能丧失对捷成股份的实际控制权,否则渤海信托有权要求其提前受让自己手中持有的中金君合有限合伙份额。

图2:徐子泉与渤海信托补仓合同签章

不过,有意思的是从2019年开始,徐子泉便进入了频繁减持的模式,所持捷成股份的股权比例已从2017年的33.34%减少至了今年三季度的19.67%。

另外,据了解,徐子泉在信托存续期间并未履行相应的补仓、差额补足义务,累计拖欠9.59亿元保证金。2019年9月18日,信托计划委托人新时代证券(实际为广州农商行)通过渤海信托发函徐子泉,要求其履行回购中金君合有限合伙份额的承诺,并支付16.11亿元回购款。

图3:渤海信托给徐子泉发送的受让函

知情人透露,因徐子泉未如期回购中金君合有限合伙份额,2020年11月,广州农商行通过渤海信托在广州中院起诉徐子泉及中金君合(案号(2020)粤01民初1622号),并依法申请了冻结徐子泉所持捷成股份的全部股票及中金君合所持新潮能源的全部股票。

图4:渤海信托起诉信息

企查查数据显示,上述案件已由广州中院受理,并将于明年1月15日开庭。然而对于这种可能会对公司实控权造成影响的事件,截至发稿,捷成股份似乎并未对外履行相应的信披义务。

根据《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管理办法》第三十条的规定,所持公司5%以上股东的股份出现被质押、冻结、司法拍卖、托管、设定信托或者被依法限制表决权等情形,上市公司应当立即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