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规划纲要公布以后，数字时代、数字经济、数字化发展、人工智能等概念不仅是热词，而是与我们的工作和生活联系越来越密切。在数字时代，人类社会未来的经济形态是什么？从百度创始人李彦宏的新书《智能经济：高质量发展新形态》里，我们或许可以循着作者的思考路径，一探究竟。
学术界、地方政府和互联网平台早在五年前就在探讨智能经济。2017年5月发布的《宁波市智能经济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25年)》，将智能制造、智能城市、智能港航作为该市的发展重点。2018年3月，《成都市推进智能经济发展实施方案》围绕智能技术、智能产品、智能服务、应用场景等四个维度布局智能经济。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打造工业互联网平台，拓展‘智能+’，为制造业转型升级赋能”。2019年3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审议通过《关于促进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融合的指导意见》，强调构建数据驱动、人机协同、跨界融合、共创分享的智能经济形态。至此，国家将人工智能发展规划升级为“智能+”“智能经济”发展战略。
百度、阿里和腾讯等互联网平台也对智能经济进行了研究，并布局相关产业。2019年10月，百度创始人兼CEO李彦宏在第六届互联网世界大会上提出“智能经济”新趋势。早在2017年百度就对外公开了一些观点，李彦宏主创的《智能革命——迎接人工智能时代的社会、经济与文化变革》，提出人工智能是人类历史上的第四次技术革命，人工智能将是衡量国家力量的“软实力”，并且从制造业升级、金融革新、无人驾驶、管理革命等应用场景提出了智能化解决方案。2017年以后，百度进行战略升级，向智能经济方向发展，追求成为最懂用户，并能帮助人们成长的全球顶级高科技公司。
由中信出版集团出版的《智能经济：高质量发展新形态》一书，既是对百度新战略设施三年的实践总结，也是百度对智能经济的理论思考。理论是灰色的，未来的经济形态不是规划出来的，是实践者实干出来的。该书回答了智能经济的三个基础问题：什么是智能经济？人工智能如何影响产业发展？人工智能如何催生新业态进而影响我们的生活？
什么是智能经济？李彦宏较早地看到了人工智能会在产业智能化、人机交互智能化、基础设施智能化方面发生重大变革，百度的AI技术在智能交通、智慧能源、智能巡检、融媒体编发、智能城市治理、工业互联网、适老化改造等领域积极探索，应用场景非常丰富。基于实践，该书提出智能经济不是一个伪命题，而是中国经济的新标签，是以新一代人工智能为基础设施和创新要素，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融合发展为杠杆，与经济社会各领域、多元场景深度融合，支撑经济社会和人高质量发展的新形态、新范式。作者大胆地研判，数字经济是智能经济的基础，智能经济包含数字经济，是数字经济的下一站，并建议当前统计监测数字经济，应该包括智能产业化、产业智能化，治理智能化、新型智慧城市与智能交通、公共服务智能化，智能化基础设施与基础设施智能化为核心的新基建。
人工智能如何影响产业发展？该书提出，以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和新型基础设施为支撑，从智能产业化和产业智能化两个层面推动我国产业高质量发展。我国将沿着“大脑+操作系统+开放生态+场景化”的人工智能发展路线图，在人工智能芯片、智能云、智能通信、智能汽车、增强现实/虚拟现实等产业，加快培育人工智能产业领军企业好一批龙头企业。同时，人工智能正在加速拥抱实体经济，构建“数据+算力+算法”核心技术体系，研发出智能装备、机器人、智能穿戴设备等智能产品和服务，推动三次产业实现“智能+”。从互联到智联，从孤岛到生态，未来是智慧设备主动服务于人的时代，未来的智能硬件、智能车间、智能工厂、智能场馆、智能助手都可以数字孪生化。李彦宏对产业智能化提出了修炼的“三重境界”：机器替代人，技术与产业“两张皮”；企业深刻理解客户需求，技术深入业务逻辑本身；技术化有形为无形，回归产业的本质，技术与产业水乳交融。
人工智能如何催生新业态进而影响我们的生活？智能经济既将对传统产业进行智能化转型，又将催生很多新的业态。该书认为，交通、医疗、金融、教育、汽车、农业、媒体、文旅、家居、零售等传统产业，都将被重新定义。人工智能对经济社会的影响，不同于互联网影响消费和to C，而是通过to B再到to C，或者让C驱动B，新的消费需求、新的商业模式将层出不穷，催生新业态新模式。2020年疫情以来，我们已经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新业态新模式给我们带来的美好生活。在疾病筛查、辅助诊断治疗、新药测试、疫苗研发、疫情防控、智慧办公等方面，智能经济让人们看得见、摸得着，有获得感。笔者认为，智能产业化和产业智能化，人工智能技术催生的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将构成“智能经济”图景，成为未来的经济形态。
对技术有信仰的企业一定要有理想。李彦宏乐观地估计，人工智能的终极理想是为人类带来更过自由与可能，未来是一个简单、和谐、美丽的新世界，呼吁我们做智能经济的建设者，不当美丽世界的新孤儿。如果实践者不断深化认识、总结经验，善于进行理论总结并用于指导实践，实现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的良性互动，这样的实践者是值得尊重和信任的。尽管人工智能的发展仍然存在一些争议，只要建立完善的人工智能伦理规范，技术就能造福人类。(作者系中央财经大学中国互联网经济研究院副院长、教授)
